致十年未曾回家的毕阿姨和陈大叔
我们中的大多数人,都不了解或曾想过去了解宿管阿姨与叔叔。如果不是偶然得知他们即将离去,我们依然会每天或匆忙或悠闲地从坐在窗外铁梯上的他们面前走过。即使看到,也或是漠视,或是轻视。毕阿姨和陈大叔俩夫妻,在60栋3000多名大学生中,就像是一座座孤岛,缺少同学们的关心和问候;又像是两位守护神,守候了一批批的地大学子整整十年。而我也是因为今晚的采访,才知道了他们的一些生活点滴。你知道吗?陈叔叔是文化大革命时期的老三届,知识渊博,写得一手好毛笔字,曾多次在学校的比赛中获奖。陈叔叔高兴的从屋中拿出一叠荣誉证书、一本本翻给我们看,跟我们解释这是什么时候获得,作品还留在宣传栏上……叔叔脸上满是自豪。而阿姨也默默笑着,看着陈叔叔,嘴里呢喃着什么。叔叔阿姨住在一个16人间,本来简陋的屋子今天更是收拾得空空洞洞,略显凄凉。有些事,从来都是在即将失去时才备显珍贵。当叔叔阿姨即将离去时,我们才终于知道放下玩乐、放下手机去了解他们,感怀他们。这十年,若说他们是一座小小的孤岛,而围住他们的,正是我们——60栋的3000多大学生。阿姨总是一次次很欣喜的提及06年毕业的大学生逢年过节常给他们发短信,让他们很感动。也许是叔叔阿姨常给当年晚归或早出的学长们开门,也许是学长们很尊敬爱戴叔叔阿姨,但不管怎样,他们曾给这座小小的孤岛送来温暖。 阿姨姓毕,叔叔姓陈,05年下岗后经人介绍后来到了地大,此后即使过年也没回过家,而是买点瓜子水果,叫未能回家的同学一起团聚,看看电视,聊聊生活。
每天早上五点,当大多数人都在铺窝里熟睡时,六十多岁的宿管阿姨和叔叔早已起床,为国旗班和军乐团的同学们打开了大门。虽然规定晚上十一点宵禁,但大叔和阿姨仍然起床为陆续晚归的同学打开大门。 每一次,没有责怪和不耐烦,反而是嘱托下次晚归了就叫醒他们,不要去翻门。 白天,常常可以看到叔叔和阿姨坐在窗外台阶上,聊着天,看着来往的学生,不时起身为同学们服务。这样的生活,他们重复了将近十年,三千六百多个日日夜夜。在我们采访中,阿姨一直把大家叫的是孩子们,十年不归,这里已经是他们的第二个家。在这将近十年中,遇到过生病的同学,大叔阿姨会把他们送去医院,然后做饭,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;看到有一些心里负担的同学,叔叔阿姨会耐心开导……十年,叔叔阿姨正是*着点点滴滴,赢得了一届届学长们的尊重和爱戴。知道阿姨叔叔要走,有的同学送来了水果,有的同学送了重庆特产,有的同学送了河北特产……阿姨讲着讲着就哭了。明天,他们就要离开这里,回到“陌生”的家乡。是的,陌生,十年不归,乡音未改鬓先衰,家乡变化大否?遇人相识否?老树繁荫否? 叔叔阿姨离开这里,是因为小儿子将要结婚了。我们没有理由挽留,继续将他们围成孤岛。只希望明天早上七点多他们的儿子来接他们时,大家能到门口给他们送送行,十年辛勤孤劳,不应该只换的一个冷清的离开。 〔信息中心新闻部〕